关关垂眸，眼泪滴落在手背上，用力地点点头，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覃慕瑶焦急地跑上来眉毛拧成一团：“就……就这样让她走了吗？”
“不然呢？你觉得现在我能阻止得了她吗？”慕老爷子推着轮椅回到客厅。“就好比当年，你执意离开锦城，后来又跟季少林离婚，这些决定如果我劝阻你会听我的吗？”
几句话问得覃慕瑶哑口无言，只得尴尬地笑了笑：“那个……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关关站在覃丰集团楼下，抬头望了望这栋高耸入云的大厦。阳光刺得她根本看不到阿荣所在的顶楼，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。
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，昂起头像是壮士奔赴战场一般走了进去。
前台和安保没有询问，直接给她开了门禁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六十八层，阿荣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等待了。
听到敲门声，阿荣亲自来开了门，一边招呼关关在办公桌前坐下，一边给她准备咖啡。
“等很久了？”关关坐下来轻轻问道。
阿荣站在咖啡机前没有回话，而是语气平和地问：“咖啡要加糖吗？”
“不用，谢谢。”关关礼貌地笑了笑。
阿荣将做好的咖啡递过去，笑着说：“新到的咖啡豆，试试，小心烫。”
关关微怔，接过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，点点头称赞道：“嗯，味道不错。”
“以前跟夏天一起开甜品店的时候学的，很久没做了。”阿荣靠在办公桌前淡淡地说。
关关放下咖啡杯，摆出一副谈判的姿态，表情冷淡下来，定定地望着阿荣。这个时候，回忆往昔，谈旧情，对她来说都是没用的。
阿荣重重地叹了口气：“昨晚跟你分开后，我就在这里了。一晚上没合眼，我……”
“那经过一整个晚上，我想你应该考虑得很清楚了。”关关冷冷地打断。她并不想听阿荣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。“考虑好了的话，你尽快安排记者招待会，把东西都还回去。然后我就会离开这里，以后我们死生不复相见。”
“关关……”阿荣低低唤了一声。接着在关关跟前蹲下来，想去握关关的手被她避开了。
关关扭过头，语气淡漠：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有话直说，不用拐弯抹角。”
吃了闭门羹的阿荣，失落地起身，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，权衡着要再怎么开口。
关关倒也不急，双手抱怀，冷眼看着阿荣。此刻的他，已经是穷途末路了，完全没了昨晚的那股子狠劲。